睡在刘郎地板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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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:玄亮,费祎中心,姜维中心

DN:L月L,夜神月本命

APH:Dover,仏英/英仏无差,英/港本命

火纹:系谱,辛维无差

【费姜】山潮 end

姜维没有费多大功夫就和诸葛亮单独会面了。只要不是在休息,季汉的丞相就在处理看不完的文书。曾经有人对这种习惯不解过,然而他从未因为任何事情改变自己。

所以今天也一样。

他放下手中的帛书,与姜维对视一眼,便已知道他今日的来意。

“那封信是怎么回事?”姜维单刀直入,没有任何废话。

“大军入汉中后,有人将此信趁夜丢入营中,不知是何人所为。”诸葛亮很平静。“那时值夜军士拾得,便转交与我。只是那时我与伯约所在的军队并未相遇,也不知道你是否回了军中,便没有立即转交。”

“一直跟到汉中的信使?”姜维反问。“丞相可知信中内容?”

“当然,否则又怎知道信应该交给你。说实话,我想过应该永远不让你知道这封信……但终究无法做出这种事。是去是留,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
“这句话,又是什么意思……?”

“如果你不回去,你母亲有可能丧命吧?先帝尚且放了元直,我又怎能强留你?”

姜维沉默着。诸葛亮觉得,面前的这个年轻人,眼神变得越来越像被困的野兽。他有一种危险的直觉。

他只是坐着不动。

姜维的沉默变成了冷笑。他摊开双手,没有带任何武器。

他没有行礼就转身离去。诸葛亮望着他的背影,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。


终究还是无法相信,却也无法证明。一切都变成了虚假的泡沫。

姜维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城墙边。极目望去,他一路行来所征服的巍巍大山,也就这么望着他。

天意难测。

冰冷刺骨的风吹在他身上。

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,直到听得身后有人在拼命地唤他。

“伯约!伯约?!你站在这里干什么?”

不必问是谁。近来那人比谁都关心他。

姜维回过头,尚未来得及说话,便被人一把抱住。费祎把他推到城墙的阴影里,不再会接触到别人的视线和寒冷的风。

他的目光里含着滚烫的东西,似乎并不是姜维,而是他,正在遭遇内心的煎熬。


“你有没有告诉他?”姜维在他耳边开口,声音像刀锋一样。

“告诉谁什么?”费祎愕然道。

“告诉诸葛丞相,我家人的事。”

“……我没有说。”费祎摇了摇头。“我刚刚见他……他说你大概已经走了。到底怎么回事?”

“你能让我相信吗?相信你没对他说过。”

如果诸葛亮不知道他家人的事,那么也许今日所言都是真心话。如果知道——那一切就是欺骗了。

所以,费祎需要证明自己的信用。

然而,他垂下双手,就那么悲哀地看着姜维。

“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证明自己。”

他们彼此都觉得无话可说。

天意弄人。

风声响得就像那天他们出发回南方的时候。城墙上猎猎的旗帜呼啸着。

姜维闭上眼睛,他终于想通了。这个世界的真实与虚假,他已经不打算再追问。

“我知道,那我就相信你吧。”

但是他还是会恨。他曾经拥有不能放弃的东西,他曾经拥有坚定的信念,那些永不会再回来了。对命运的恨意,或许有一天会将他推上绝路。他绝不会在乎那些事情。

因为他所决定的道路是无法更改的。

突然,他再次被拥抱,有个温柔的叹息回荡在他耳边。

“伯约,你这样想,我也很高兴。”

高兴?

“因为,你选择了拯救你自己。”

尽管心灵已经麻木,听到这句话,他的心还是像琴弦般微微颤抖。

他闭上双眼。


END

————


完全无关的后记:


每次我产生写作冲动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文笔萌萌哒,过一段时间冷却之后看就根本还是那样嘛←_←

人啊人,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自以为是。

最后我终于写了个历史向的三国同人!感动!(……)(到底哪里历史向)

不要搭理这个坑爹的结局,相信,作者有病,就好了orz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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