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在刘郎地板上

【费姜】山潮 01

昨晚上被例假半夜痛醒的产物……没有什么剧情←_← 

 不要太纠结具体的设定和常识……一yy起来就懒得查资料（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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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阳将整片大地和天空都渐次染上不同的颜色。汉军的几杆旗就在不远处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这里看似是个几千人的营地，此刻却空旷得可怕，只有少量人马还在营地的边缘巡查。 

直到远处终于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，营地终于有些小小的骚动传开了。

那影子是有个人伏身在马背上，身着季汉将军的盔甲，手中似乎还握着剑，迎着营门张弓搭箭的士兵，信马而来。走到营门附近，他一把扯下头盔，露出沾着血污和尘土，疲惫不堪的面容。

费祎赶到大营门口时，姜维已经被几个军士扶着下了马。他背后还有一支箭，似是自盔甲的连接处射了进去，尚未来得及处理。手中的剑也已满是血迹和缺口。

费祎凑上去端详了一下姜维，终是松了口气。

“你果然还活着。” 

“你们居然还在。”

“大军昨日已经启程回汉中。如果你今天再不来，我们也不会再等了。” 费祎说

他很随意地坐在地上，微微扬起脸，看着账内的姜维。医官也来了，正在处理姜维背上的伤。

“不行……只怕此箭头有毒，除要剖开取出之外，尚要以清水祛除毒素。将军需暂时忍耐。”医官道。

姜维点了点头：“我没事。”

有人递上来一把小刀，医官将刀放在火把上烤起来。

费祎看着周围的众人忙碌。他坐在靠近帐门的位置，时不时有漏进来的风吹得身体冰凉。帐中的灯火则是明亮的，让整个空间都显得很虚幻。

“……还留了几百人等我吗？”姜维仿佛是自言自语。

“你还想要更好的待遇不成？”费祎说。“别忘了，我也留在这里为了你冒险，我这样的，怎么也当得起一万人吧。”

“在战场上就不算。”姜维笑了笑。“只是想起自己上回脱队，是被太守赶了出去，说我是叛徒。”

“所以你感受到季汉和魏国的不同了吗？”

姜维没有回答。他示意医官动手。刀子刺进他的身体，他微微颤了一下。接着向下划，撕开皮肉，将深陷其中的箭头剜出。温热的血液也溅了不少在地面上。

费祎被身后的风吹得发抖，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切。

姜维并没有叫喊，只是死死盯着地面，仿佛他的眼睛里长出了钩子。有些散乱的头发垂落下来，盖住了他的脸。

“和我说点什么。”他突然说。“让我分一下心。”

声音嘶哑，几个医官都没明白，但是费祎还是领悟了他的意思。

“其实，三天前你在战场上失踪，很多人都觉得你可能不会再回来了。现在的情势，我们也不能分太多兵来找你。最后丞相说你不会逃，但也不能为了你再停留，所以他留下这个营地，虚设营帐和旗帜，还有几百人在此等待。我差点就觉得可以抛下你回去了，若你再晚回来一天，这个地方就什么都不会留下。”

“为什么选你在此？”

箭头被取了出来，落在地上。医官用一块白布按住伤口，那块布很快也被血染红了。

费祎说：“或是因为若我等不到你，就肯定会下令撤退。”

“那么，有哪些人觉得我不会回来？”

“知道了又怎样？你想报复吗？”

“哪些？”

费祎有些无奈地看着姜维：“几乎所有人。”

姜维想说什么，却感到伤口痛得他无法连贯思考，眼前几乎全都是黑的，什么亮光也看不见。他觉得自己大概确实问错了问题。

费祎却已到了身边，替他擦拭了一下额前的冷汗。

“好了好了，反正现在也没事了。你看我不是留下来了吗？”

“……”姜维完全没法为此事高兴。

“……呃，大人，还要继续吗？”医官有些为难地问道。

“继续，该怎样就怎样。这种伤不能拖吧？”费祎说。

“是的……但接下来可能会很……”

“我没事。”姜维说。

他的手很冷，还在发抖。

在姜维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？还没有机会问他这数日里的际遇。

费祎神思恍惚地看着地面上的血迹，内心的一小部分还在奇怪自己怎么还没逃出去。姜维也还清醒着，勉力支撑着身躯，紧抿的薄唇呈现出漂亮又固执的弧度。

他们可能在想些完全不同的事情。

仅在数月前，姜维还是一个魏国的陌生人。要不是这场错误的战争，他也不会在这里。仅仅数月，觉得自己能一展鸿图的年轻人全都改变了。他们开始退缩，开始怀疑，开始意识到命运残酷的真相。也许是在看着战友死在身边时明白，也许是在兵败如山倒时明白，也许……每个人终归都是要成长的。

仿佛过了十几个时辰之久，伤口的余毒才清除，医官们也协助姜维包扎好。当这些人收拾好东西纷纷告退，姜维才长叹一声，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身体。费祎很轻巧地顺手抱住了他。

“知道吗，我想回家了。”费祎的轻声耳语在风声里渐渐清晰起来。“我也不是蜀中的人，但现在，我特别想回那里。”

姜维安静地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，反正他也懒得挪动。

“我和其他军士们也聊了聊，每个人都想回家。我们很快就会带他们回去。”

是的，自然要快。魏国的大军很快会追来。姜维想。

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把陌生的益州作为归宿。他的感情现在无法运转。坏掉的机械尚有残骸，姜维的心中却是一片空虚，连残骸都没有找到。

TBC

我觉得费祎大大会努力修坏掉的小姜的

虽然他只是好奇要去修！修到哪算哪！

不过还是要加油治愈(>_<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