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在刘郎地板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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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:玄亮,费祎中心,姜维中心

DN:L月L,夜神月本命

APH:Dover,仏英/英仏无差,英/港本命

火纹:系谱,辛维无差

【L月】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 01(开头补充重发)

重发一下开头(因为写好了大纲打算正经写写了)

这文会分成双线双视角,里面含有推理悬疑成分。。。不过保证看到最后的各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(。基友认证大纲并不坑爹x

模仿了一些悬疑电影的风格,这个是个人爱好?不过谈恋爱也会有的!

可能这文会稍稍有点费脑不过还是想厚着脸皮求留言……> <


一,Side:Light


我十七岁那年,也曾想推开教室门一走了之。当时为考上某某大学,我每天呆在补习班,浪费时间在课堂上呆坐。同学们全都认真看书记笔记,而我摊开的本子上只写了寥寥几句。坐我身侧的同学都时常来问我问题,恭维之声总不绝于耳。我耐心地给他们解答,间或记得在脸上挂着配合的微笑。我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很傻,也不想让老师觉得自己很没用。

补习班整个夏天里都开着。每当我在课堂上走神,看到的不是校园的浓荫,而是车水马龙的街道。比起我身在的地方,有些距离的世界更让人投入。我们这个地方为了让更多人看到,在闹市区张贴了广告,许多街上的人都会经过写着“名师指导,xx年经验”的广告牌子。在正午的阳光下,还有这么大量的人穿着西服套装横过马路,不知他们怎样做到的这样一种忍耐。

我凝视那条路,想着我很早之前在书里读到过的:城市如何将人们的关系和空间分割开来,社会的分工如何将人类物化,现代性与后现代性。这些陌生词汇盘旋在脑中的时候,反倒成了种奇妙的思维游戏,既能打发时间也能带来安慰。我现在仍然坐在这课堂上的理由便是如此。

规则本身就是一种人所编织的谎言。人类就停留在这繁华的谎言中,而触摸不到其后钢筋铁骨的内核。这就是我十七岁时对生命的主张。这里面没有青春或者夏日的蝉鸣,一点都没有。


认识龙崎的时候,我刚刚开始实践自己的理想。我每天都在街上拿着租房广告四处寻找,最后才阴差阳错地找到那栋房子。房子是一处旧公寓,优点是离学校比较近。不大,有些旧,走廊用了简单的白色油漆,毫无装饰,和高层商场的地下车库差不多一般,苍白,平淡。但电梯和门尚算做得不错。

公寓是个双人套间,我敲开门,很快看到了我的这位室友。

他的样子看起来和那条走廊差不多简陋,头发乱糟糟地好像是没睡好。眼睛下面两个黑眼圈,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。他用没焦距的视线盯着我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他说了两个音节就中断了,好象根本不愿意开口说话似的。我们就这样互相打量一会儿,他抬起手搔了搔自己凌乱的头发。

我说:“我叫夜神月,房东告诉我直接来这里看房子就可以了。”

“啊,对,我答应过他的。”面色苍白的青年说道。“真抱歉,但他没有通知过我什么时候有人会来。总之,请随便看吧。”

没有茶也没有招待,他将一双手揣在牛仔裤兜里,转过身慢慢走回房间去了,只留给我一个背影。我就这么瞪了他一会儿,最终还是放弃了与他交流的打算,仔细查看起房间来:自带了一张桌子和床,也有冰箱之类的常用家具。空调没有,意味着我要独自容忍燥热的夏季。

话虽如此,当时我并没有多少选择:我没有什么钱,也没社会经验,独自一人出来租房,金钱方面尚可以想想办法,身份却很难以处理。父亲已经拒绝了在这方面提供协助,因此这只能靠我自己了。

结果,我最终除了这个房子并未找到其他可靠的住处。因此我只能暂且认为:忍耐龙崎应该算是我要面对的困难之中,比较好解决的一件。


后来房东给了我配好的钥匙,除了外面的大门,还有我自己房间的钥匙。我握着那枚小小的铁片,心里十分雀跃,多年来我第一次拥有这么一个空间。尽管这空间里不像在家,无人负责打扫,没有访客,没有欢声笑语,甚至没有窗户。但这地方是安全的。没有人能够插足。

我没带任何与学校无关的书籍。那张床很窄,只容我一人躺在上面,很难翻身。房间里的电脑是我带来的唯一物品。另外,我和龙崎共享了整栋房子的网络带宽,一根电话线就成了我们之间最初的交集。

最初的几天我几乎没见过他:我只知道那个人在房间里,似乎坐在电脑前面,但我不知道他人在干什么。他不出客厅,也不和我讲话,我曾试着敲门问他要不要外卖,也得不到回应。

就当我快要忘掉或忽略掉我的室友之时,在一个晚上,他敲我的门。

“你今晚还必须用电脑么?”

我拉开门见他,而他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。

我问他怎么了。

龙崎说我有时候会占用掉太多的网络,使他发邮件的速度变得很慢。他今天晚上就要交稿了,希望我能暂且将网络让给他一会。我这才意识到他是一个写小说的。

我十分好奇,便问:“那你是写什么的?”

“侦探小说,谋杀案。”他回答我的不是文坛所惯用的说法,一般人都会管那叫“推理小说”。不过我当时也并未在意这点小小的不一致,只是点头表示同意。

“顺带一提,你应当是在做某些电脑相关的工作吧。”

我回答他,主要是编写网站之类的事情,偶尔也为一些人干维护服务器的工作。于是他咬住手指打量我,又问我会不会做黑客。这问题要放在旁人身上或者有些蠢,不是每个碰电脑的人都能做黑客的,然而他问我却是恰当了,因为我确实懂得一些皮毛。不过这却不代表我想要暴露自己这个较为边缘的癖好。我摇了摇头,等着他回答。他就这么看了我一眼,退回了自己的房间,更无别话。


那天稍晚些,龙崎交了稿子,似乎是十分轻松,也总算肯从房间里出来了。他从冰箱里端出一块凉了的蛋糕,用叉子一点点放在口中。我就坐在那儿看他怪异的姿势和动作,他只肯用两根手指碰那叉子,仿佛有某种洁癖似的。我做完了作业。客厅里有电视,而我俩都没打算开。

或许是我看着他让他不自在了,龙崎发言道:“夜神君。”

之后他将剩下的草莓递到了我面前。我有些愣住,再度映入视线的是纯黑视线里的某个眼神。他好像是认真的。

“怎么了?”我试着从这种迷惑中挣脱出来。

然后龙崎问我:“那你看着我干什么?”

我解释,这是因为我还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举止。听了这句话,他像只猫一样地又将自己往沙发上缩了缩,无精打采地回答大家都是这么说的。这举动带着种少年的青涩,让人更加看不出他的年纪了。我以前和父亲学习怎样当一个警察,他说要学会看人。外形,衣着,动作,眼神。而龙崎是个奇妙的观察对象。他越是像一个谜题,我对他就越是产生兴趣。

不过,说什么话题才能和他联系起来呢?感觉龙崎并不是那种很热络的人,从一开始就拒我于千里之外。甚至,有可能他并不喜欢我,才表现得这么冷淡。

“对了,你的小说里正在写什么?”

“最近在写一部新作,拿去给杂志刊载。”他稍稍坐直了一些,我将之解读为乐于回答的信号。“夜神君……想看?”

“啊,如果能的话请务必让我看看。我还未拜读过任何作家的初稿,所以正好奇呢。”

“那等等我。”龙崎站起身,从房间里拿出写好的稿子,交给了我。


二,Side:L


我和夜神君的相遇在十一月份,一个飘落雪花的夜晚。

当时我刚刚从外面赶回来。为了讨论新的杂志连载内容,偶尔我也要亲自去出版社一趟,见我的编辑渡先生。

我们所居住的这一带治安有些混乱。房东租房并不过问房客的信息。而我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居住在这里的。为了创作,我需要这地方带给我的某种混乱感。

所以会发生案件,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。

那天回来时我就看到了一个年轻人,在一条落满了雪的小巷子里。他的面前是一具尸体,尸体上插着刀子。红色的血已融入了冰雪之中,形成怪异的图案。

我急忙上前拦住了他,他在害怕,颤抖着,看着我。雪反射着路灯的光芒打在他的面孔上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苍白。我注意到这年轻人看着还不到二十岁,有着和日本人不太相符的浅色头发和眼睛,在路灯下面透出一种透明的质感。他的面容即使在路灯的阴影下也赏心悦目。

“我……该怎么办?我刚刚才发现这一切……”他有些虚弱地对我说。

我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那具尸体:男性,脸向下趴在地上,刀贯穿背部。

如果我是警察,大概就能接近那尸体并且检查了,但我只不过是个侦探小说家而已。有事要回去,而且我十分怕麻烦。

“您是尸体的第一发现者?”于是我问道。“现在应该保持镇定,然后报警吧?”

“这就是问题。”他紧盯着我,稍稍犹豫了一下。“我也想对警察说出真相,不过,他们肯定会追问我的身份。”

“这有问题吗?”

“拜托了,我是离家出走的,暂时还没找到栖身之地。而我的父亲是警视厅的人,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和事件有关系。”

我再一次认真地打量面前的少年,他说话的样子很坦率,并不像是种谎言。

“那么你打算怎么办?发现尸体的人是你。”

“您代替我报案就行了。”

“这怎么行?”第一发现者往往与案件有重大联系。我这样想着,没将内心的想法宣之于口。“你不能从现场逃走。”

他瞪着我,最后,认命地叹了口气:“好吧……如果您能为我掩饰一下整件事的话……我会很乐意的。”

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学生证,给我查看。我也是由此而确认了他的姓名和身份。17岁,一个高三生。在这个雪夜里以“无家可归”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。

我只能暂且点着头,先打了报警电话。

警察分别将我们带去询问一番,一直持续到后半夜。不知道夜神遭遇了怎样的盘问,我只知道我的每个细节都被他们挖掘出来详细地问了一番,最后才放人。

至于案件的细节,想来是不会有人告诉我的了。


第二天的清晨,当我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,夜神也站在门外,看到我甚至露出了一点微笑。在阳光下他看起来比昨晚的样子乐观多了。

“怎么样了?”他一见我便走上来问道。“他们有问到关于我的内容吗?”

“我都照实话说了。”我平平地回答,心里有种招惹上麻烦的不祥预感。

我只是个普通的推理作家而已,并不太想杀人事件突然发生在面前,昨晚的事情已经让我觉得够呛了。

“……哦,好吧。”他有些忧虑地说。“但愿父亲不会来负责这个案子——不过,这可是杀人案件啊,他来的可能性太大了。”

我看出来了,夜神君和他父亲的关系应当相当微妙而敏感。出于小说家的直觉,我忽然产生了某种在意。

“你还是学生,为什么要在夜里跑到外面闲逛呢?”

他冲我笑了笑:“要不然,一起去吃早饭吧?我需要休息一下,到时候我就把故事原原本本讲给你听。”

我怀着“取材”的心思,点头同意了。

我还没有打消昨晚对他产生的隐约怀疑……或许这也是作为推理小说家的不良习惯吧。


他似乎对警察局这一带相当熟悉,领着我到了附近的一个快餐店。在那里还坐着几个学生。他点了一些没有糖分的食品,就这么放在我面前——我不由得有种想叹气的情绪。

“其实,就像是和你昨天说的那样的情况。”他告诉我。“我最近和家里人吵架了……所以独自一个人跑了出来。说实话,发生这种事我也很害怕。”

“吵架的原因呢?”

虽然夜神月努力对我做出无辜的表情,但我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。他自己也许并没有发现,他的态度看起来过于刻意了,反而像是在掩盖着什么。

他说话的语气较稳定,用词文雅,反应很快。光是这些相处的经验,我便知道这是个头脑相当伶俐的人物。在一天之内就从案件中恢复了过来,也让人觉得相当在意。像这种充满自信的人物,竟然选择“离家出走”这么幼稚的问题解决方式,也显得很不自然。

我的怀疑当然不会传达到他视线中,多年离群索居的生活已经让我变得很少表露出情感了。因此他很坦率地回答:“是因为父亲。”

“哦?夜神君先前说过父亲是警察吧。”

“是的,我从小便以他为目标……但是在最近却出了一些问题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们吵架了。”

“吵架的原因呢?”

“一些小事。”

我说:“父子之间会因为一些小事这样闹翻吗?”

“哎呀,怎么说呢,我们家的人就是那样。”夜神苦笑道。“虽然只是小事,但谁都没有办法妥协……我也不想再回去了。”

他好像不愿再继续下去了。我想,“父亲”这个词汇是我的人生中所缺少的,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,确实理解不了这种情感。但想想看我自己有多么不喜欢与人相处——即使是家人,无法忍受对方,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吧?

“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?”我把话题继续下去。

“啊,我本来是想出来租房的,而且约了人看房子,所以才会走到那附近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租房广告,交给了我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就像玩笑一样,我看到那张租房广告上,写着我的地址。



TBC


(我觉得今天这个章节一发,双视角的差别就很好解释了……猜到的同学们给你们递小花嘻嘻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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