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在刘郎地板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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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:玄亮,费祎中心,姜维中心

DN:L月L,夜神月本命

APH:Dover,仏英/英仏无差,英/港本命

火纹:系谱,辛维无差

【L月】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 02下

四,Side:L


——夜神君的举动多少有些让我觉得迷惑不解。

我给他看了我的小说,作为一种试探,而他看过之后只是不在意地笑着将电脑放到一边。

“龙崎,现实中的案件可不是推理小说里的那样。你拿这个事件做原型的话,故事一定会变得很无聊。”

“这只是以事件本身为原型罢了。”我说道。“警察做出的结论和我无关,我只是负责想一个故事。”

“那后续呢?”他抱着双臂问道。“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谁是凶手?”

“这可不能告诉你后续。”我说道。

被害者音原田九郎,是个被通缉的惯犯。虽然他和现实中月君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联系,但在小说家的笔下并没有不可能的事。当然,我更关注的还是现实的案件。

那之后我趁月君不在的时候——他自称出门上学——偷偷进入他的房间,调查了电脑。

这件事要是让警察来干的话算是侵犯隐私吧,但我却并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愧疚。我希望能找到一些确实的东西来消除月君的疑点。

在他常常连接的博客上,只有一些有趣的日志……我忍不住读了下去。他将我们同住时发生的事都写了下来,却掺杂了许多虚假的记录。例如我们相遇的时间,其实是冬天而非夏季。现在正是十一月份,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,我只想静静地待在房间里,所以那些对话自然也没有发生在阳台上,而是在客厅里。

撒谎的技巧在于提供足够的细节,这样就能看起来足够真实了——作为小说家,我也深谙此道。我也会在这个故事里捏造一些事情,再添加细节,以假乱真。


那个博客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但我留意到有些隐藏的代码,似乎在这背后还有一些数据的空间。

——是资料?我下意识地想着。但我没时间解开代码了,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。

我回过头,月君就站在门口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
“龙崎,这样可不太好哦。”

“你不是在学校吗?”

月君把手机亮到我面前:“若是有人破解了我的网站,它就会自动向我的邮箱发送Mail。”

我踌躇了一会,点了点头:“我承认了。看你的网站是我不对。”

“可你根本就没有后悔的意思。”他不满地说。

“……我想知道月君是否值得信任。为什么会出现在事件现场,又为什么要离家出走?”

他苦笑道:“你是一定要追查到底吗?这是职业病?”

“只是想知道真相。”

“告诉你也无妨。”月君坐在了电脑前,敲打了几下键盘,我看到电脑中出现了另一个画面……是日本公安的内部系统。我咬住了手指,看他调阅出一个十年前的案件记录……

“音原田九郎 杀人案……”

逮捕的警官那里写着“夜神总一郎”。

“那件事我一直都记得。”月君缓缓靠在椅背上,声音不带感情。“为了逮捕那个犯人,父亲在最重要的时刻也没有回家……从那以后,我就和他疏远了,几乎再也没有说过话。”

“尽管如此,你仍然憧憬成为警察吗?”

他愠怒地回过头:“我没有这么说!”

“好了,不必生气。”我说。会让人突然失去控制的,往往正是内心的软肋所在。

月君这么聪明,一定也觉察到了。于是他扭过脸,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讲了下去:“然后,一个月前,那家伙从狱中被假释了。听说他被逮捕的时候曾经扬言,一定要将父亲杀掉……我知道那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,但是,父亲毕竟是个警察啊,他不可能顾忌自己的安危。”

我第一次看到夜神月流露出忧伤和脆弱,有点像他十七岁的年纪了。我曾以为月君是那种至刚易折的人,看来却并非如此。我忽然心软了,想摸摸他的头。

“总之,我说服不了父亲……但要是他出事的话,庄裕也会难过的吧。结果,我只能靠自己去调查那个音原田九郎,但在我找到他的时候……就变成那样的情况了。说实话,我不知道要怎么办。”

“那你现在所做的呢?”

“只能查出真相了。”他对我说。


我后来问了月君那些博客记录是怎么一回事。他说,那只是一种伪造,因为他从家中逃出来,总需要给一个隐晦的交代。其中的另一部分,他说,是在纪念他永远不会回归的平和日常。

十年前那次事件和最近的事件都带来了相同的伤害。生活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战争。即使他现在逃跑,那场战争也已留下了它的烙印。就像PTSD。不断地闪回,不断地重复,不断地疼痛。越是敏锐的人越是举步维艰。

写下这些文字,我不禁在想,若是有读者同时看这篇小说和月君的日志,会将哪一个说法当真呢?这并不是真实与谎言的战斗,端看哪一个谎言能够持续地欺骗。


我离开孤儿院之后,也偶尔会回想起那里的一些事。

我记得教堂的钟声,孩子们的哭闹,官员的检阅。但最记得的是每年10月31日为我准备的蛋糕。

现在没有人为我买蛋糕了,我会自己买。通过电话付费,然后让人送上门。

月君代替了我的这份工作,他决定我们两人每天吃什么,几点睡觉。我服从于他的安排,就像当年服从孤儿院的安排一样。我可能从来没从那个地方离开过,在我的心里总是有一部分不断重复着那时候机械而冰冷的戒律。

人都总是服从于自己的记忆。

自从月君搬进来,我容许他进入我的空间,对我进行改造。在很多事情上,我和他互相欺骗,但在灵魂的最深处,我们对彼此诚实。

我想告诉他这一切不是错误。它让我们相遇。

我想请求他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,也给我一种生活。给我一片骄阳,也给我一片遮蔽。

我想请求他给我一切。



TBC


我可能忘记序号了,不过这个不重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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